[遊記] 水里車站的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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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集線在山裡走,但沿線條條大路,又平又直,並沒有那種幽靜曲折小徑的
山城感覺,反倒有點像臺北盆地,只不過那山逼近眼前。
想去綠色隧道。集集站據說可以租到腳踏車,騎一段就可以到隧道的入口了
,但覺得很懶,所以改在位於隧道中段的龍泉站下車,用走的。
龍泉是個無人站,也得違規橫跨鐵軌才到的了站體的門面。車站對面有一檳
榔攤,一少婦正在看股票。我問,只有一小時,綠色隧道走的完嗎?他面有
難色,我改問,那往左邊比較漂亮還是右邊?他想了一陣才回答,右邊比較
漂亮,但你確定要用走的?
嗯,對,就是要用走的。
水里,集集線倒數第二站,照理說很深山林內了吧,但卻沒有。車站前的客
運總站,看起來十分氣派豪華,想必這應該也是個有著往日榮光的山城。果
然,在南投伐木業興盛的年代,位於交通要衝的水里有著「小台北」的稱號
。但水里並沒有像九份一樣破落到極致之後搖身變成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華麗
,這裡還維持著一種西部某些假掰繁華小鎮的景貌,傳統市場還在而且保持
著一定的規模,而且市場感覺還蠻活力十足。
沿著水里溪的河川兩邊,有一排花圃,但裡面種得都是葉菜耶好怪喔。沿著
這排花圃走,很快就到了跟濁水溪的交會口了。在這裡拿著相機好像是件很
怪的事情,沿路都會一直被指指點點耶,最後還有一位男性機車騎士忍不住
了,停車問我到底在拍什麼,還拿了根水里冰棒請我吃。他說他住鹿谷,騎
車騎了一個多小時來買冰棒。當下除了佩服他對美食的執著之外,心裡又一
邊不無羞愧地想著,我當時在米國時一直不停的抱怨連大便用的衛生紙都要
開車買的心態真的好嬌喔.......
聊了好一陣子天,其實還蠻開心的,只是後來除了火車時間快到了之外,還
有一個因素,讓我匆匆結束了這段談話。那就是,見他對美食這麼執著,就
順道問他,水里有沒有什麼特別有名的飲料好喝呢我快渴死了,結果他竟然
回答,五十嵐......。
回到水里車站,看到一個女人在調整腳架,然後趁著自拍倒數趕快衝到取的
景中微笑比勝利手勢,如此反覆進行到拍出一張滿意的自拍像為止。其實我
沿路不斷地看到這個女的,他手中的當地特產也越來越多,大包小包,所以
每拍一次照都得越費周章安置這些東西才行。當時突然覺得自己一個人出來
玩真的好淒涼啊......
車埕站,總算有一點點在山裡的感覺,但其實也沒太多。月台旁一排台灣欒
樹開的好漂亮,但那女人還是在樹下一逕地顧影自憐。在車埕停了十五分鐘
,原車就要往回開,跳上了車,那女人並未上來,拿著腳架繼續往裡面走。
望著他的背影,竟突然興起一種很想跟他聊聊天的奇妙心情,但來不及,車
就要開了。
(水里溪畔的菜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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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獨自出遊的夥伴正在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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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埕站旁的欒樹,那女人在月台盡頭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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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一整班的少女個個懷著心事,一面忍受一面詛咒著體系加諸的權力,為了
顯得正常(正常地投入平庸、投入競賽),一面撐開手肘擠進核心,又妄想保持距
離。而保持距離最便宜的方法就是,拒絕看清,於是也就不必去改變什麼,尤其不
必改變自己。一面抱怨,一面據守在一塊小小的、安逸的座位上,一面拒絕其意義
,同時不無羞愧地享受它帶來的小小虛榮,以及,對前途的許諾(胡淑雯,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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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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